猩红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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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4/25 17:59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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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月21日,丰台区疾控中心传染病与地方病防制科科长杨霄星。去年疫情期间,杨霄星被任命为丰台疾控中心现场流调组组长。新京报记者陶冉摄

杨霄星的记忆力变得有些差,连续作战后,恢复状态还需要时间。什么时候解除了应急状态、什么时候从杨组长变回了杨科长,她统统记不清了。

有时候她会觉得,“忘记”是自己的主动选择,“不想再去回忆”。只是办公桌上的故宫日历会偶尔提醒她,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。

像是做了一场大梦。梦里她回到了非典肆虐的年,趴在川大的课桌上,第一次对流调有了具象,“像侦探,太酷了”。几年后,她成了中疾控病*所的研究生。

再醒来时,她的手边是那份成功锁定新发地的关键流调报告,16个小时前,她接到了新发地聚集性疫情首例确诊病例的协查通知。

缓了缓神,杨霄星回味起刚刚的那个梦。她正和几个大学同学挤在一起讨论预防医学的光明未来。“如果上游不断有人落水,在下面救人是救不过来的,总要有人上去看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
4月21日,丰台疾控中心,工作经常无法回家,杨霄星只能在办公桌旁的折叠床上休息。新京报记者陶冉摄

回归:平静中有根弦一直绷着

从丰台疾控西门进入,一楼就是传染病地方病科室。时隔9个月,杨霄星的办公桌还是一样“乱”,只不过流调报告少了,各类工作文件、防控指南和手册变多了。

办公桌下的行*床曾在无数个夜晚给予杨霄星紧张忙碌后的安眠,现在她更多用它来午休小憩。用来观察疫情全球流行趋势的微型地球仪还在办公桌上,她有时会拿起来看看,“美国怎么样了?印度呢?”

这和整个办公平面给人的感觉一样:在平静中,有根弦始终紧绷着。

大概是到了今年3月份,丰台疾控才有了各归其位的秩序感。成立一年有余的现场流调组人员陆续回到原本的岗位。

疫情平稳后,丰台疾控执行了新的值班制度——5个人为一组,包括组长、疫情调查人员和电话咨询解答人员,冷链和进口货物的协查、复工复产防疫指导以及在各类考试中担任防疫副主考,都由当天的值班组负责。

这意味着,应急状态虽已解除,但各方面协同的应急处置走入常态。作为急性传染病防控的核心科室,杨霄星带领的传染病地方病科任务很重。

杨霄星的科室只有7个人,甚至填不满这个不大的平面。疫情期间,他们都曾是流调员,亲上“战场”与病*过招。

新的秩序中,他们除了参与值班,还要协助和指导其他值班人员调查、审核调查报告等。而随着新冠疫情平稳,科室的日常工作也扑面而来,他们需要时刻监测和处置各类传染病和地方病。

流调,对“杨霄星们”来说,是日常工作中再普通不过的一种手段,是流行病学专业里被叫做“暴发调查”的一个章节。

“聚集性疫情都有个传播过程,每类疫情调查的侧重不一样,流调需要抓住病*的特点,把来龙去脉搞清楚。”

杨霄星说,日常流调使用的频率很高,学校、托幼机构或者集体单位的集中发热、聚集性腹泻呕吐、流感、猩红热、疟疾等,都需要进行采样和流调,并最终形成流行病学调查报告。

4月21日,丰台疾控中心,杨霄星与同事整理流调材料。新京报记者陶冉摄

冲突:凌晨写完流调报告发现信息是假的

疾控工作中寻常的流调,直到这次波及全人类的新冠疫情,才为普通人所熟知。

年春节前,武汉暴发疫情。北京立即对包括疾控中心、医疗机构在内的相关人员进行培训,杨霄星第一次对这个新型的冠状病*,有了并不深入和全面的认识。

年1月20日,北京首次通报确诊病例。一两天之内,防控体系被建立起来。

杨霄星被任命为丰台区现场流调组组长,组内大概有40个人,按照所学专业选拔进组,预防医学、公共卫生、病原生物这几类专业基本都进了杨霄星带领的现场流调组。

年底才当上科长,资历算不上厚,带领40人团队抗击这样一场大疫情,杨霄星有点紧张。出于专业判断,她意识到,这个新发传染病可能没那么快结束。

丰台区的第一例是她调查的。杨霄星心下一沉,“还是来了”。穿好二级防护装备,她和同事两个人进入隔离病房。

病人虚弱的声音游丝般断续,她不得不贴得很近,才能保证隔着“猴服”也能听清对方的陈述。她有点后怕,“我是不是离得太近了。”

比这种后怕更让她不想回忆的是委屈。团队熬到凌晨写完几千字的流调报告,却发现关键信息是假的——有病例明明离过京,却说哪也没去过,成了感染来源不明人员,而真正的密接者早已不知去向。

相比欺瞒,斥责带来的伤害更加直白。“我们也没有症状,非要逮着我们去检查吗?”“你们这样就是侵犯我们隐私!”

连串密集的指责、高频刺耳的声音、丝毫不肯让步的气焰一起“砸”向杨霄星,挂断这通持续1个多小时的安抚电话,杨霄星哭了。

“人们对SARS的群体记忆太深了”,面对未知的病*,每个人都在与内心的恐惧、懦弱和自私抗衡,最后战胜这些的,是人类不断加深的,对病*的认识。

说到这儿,杨霄星连续轻敲了几下桌子,嗔怪似的。对疫情暴发初期发生的事儿,她似乎可以轻松面对了。

4月21日,丰台疾控中心,杨霄星外出流调前看检查随身携带的工具箱。新京报记者陶冉摄

重构:希望预防医学不再被淡忘

疫情防控过程中的很多节点,杨霄星都记不清了,或者说,在发生的当下,她并没有意识到那会成为一个节点。

她只是感觉到,确诊的密度慢慢降下来了,原来一天十几例,到后面几天只有一例。从“零”新增开始,她会每天数着,一天没有新发,两天没有新发,一直到14天没有新发,是不是要结束了?然后26天没有新发,松口气,区域的感染肯定已经控制住了。

至今,她还处在一种应激状态里,最怕听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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